北京看白癜风的医院哪家有名 http://m.39.net/pf/bdfyy/qsnbdf/我家的老宅子是明姓地主的园子改建的,面积足够大,是那种老式的两进的院子,现在住宅规划已经不可能看到那种老院子了,新农村建设让山东的农村基本上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房子基本上全部是座北朝南,面积差不多一样大,样式也差不多一致,就连厕所和猪圈的位置也都基本一致,看起来全是方方正正的小四合院。虽然现在很多人家已经不养猪了,嫌玩意儿养起来比较脏,不在乎那点利润,但祖辈传下来的六畜兴旺是必须要的,猪圈是必须要建设的,因为“家”这个字那就是房盖下面有头猪的嘛,不养可以,但圈要留着,很多猪圈就被开发出来很多的新用途,比如菜窖等等。北方冬天都是要窖菜的,买大白菜或者大萝卜基本上都是几百上千斤的买着,猪圈窖菜倒也合适。曾经有朋友问我:为什么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告诉他:这是从山东这儿来的。北方以前没有大棚,所以到了冬天就只有两种菜品了,那就是萝卜和白菜,反正你不吃萝卜就得吃白菜,那可不就成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么,结果我这种随口胡诌受到了他们的普遍认可。我家的老宅子非常的狭长,整体是座北朝南的架构,却分成了东西两进,东面的院子跟动物园差不多,有鸡圈、羊圈、牛圈、兔栏等等,曾经还养过一头骡子,不过有一次我的小妹去抱它的后腿,被它一脚给踢出去好几米,头上打了好大一个包,父亲每天背着她跑十几里外河叉口村去找那儿比较出名的一个老中医,看了好几个多月,我还看到那个老中医在妹妹的后脑勺上钻了一个洞,把棉花做成药捻子塞进去,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后来那骡子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东院里还有一口很深的水井,记忆里那井里的水特别甜,夏天,奶奶经常会吊些东西下去,如果是西瓜的话,那搂上来的时候,味道肯定是冰凉甜爽,一口下去简直能让人舒服到骨子里去了,不过吃西瓜的时候不是很多,毕竟那玩意儿要抱着小麦粒或者玉米粒子去换,只有品质比较差又干又瘪通常里面还夹杂了很多小石头的麦粒才舍得去换西瓜吃,豆腐、黄瓜、西红柿倒是也经常会出现在井下,那简直就是我们家的天然冰箱。东边的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那是小姑出生的时候,爷爷亲手栽下的,西边的院子里同样有一棵大枣树,同样是父亲出生的时候爷爷栽下的。我小时候那枣树就已经是碗口粗了,不管有没有枣子,没事儿我就蹿到枣树上去爬两圈,以至于练的跟猴子似的,后来我当兵当了侦察兵以后,攀登这个科目我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咱那可是童子功!我当侦察连长的时候,我们连队是中央军委授予的“英雄侦察连”、战区授予的“红心虎胆侦察连”,是双荣誉称号连队。看到那些什么三等功连队、二等功连队,还弄一杆大旗舞来舞去,放在我们连队面前那简直就是渣。我象那棵大枣树似的亲手在连队五层楼房的楼顶上吊下一根鸡蛋粗细的攀登绳,让我手底下那帮猴崽子们天天练,想回宿舍休息就必须要爬上楼顶,然后再从楼梯走下来,然后,连队楼前面那块草坪上阶段性的就多了一群新兵蛋子,不知道他们那时候心里面有没有骂过俺娘,我倒是从没在意过,小时候打了人家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大骂特骂俺娘的时候,她就没少念叨:咒一咒,十年寿!可见被骂两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何况那些兔崽子们也不敢当面骂我。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全师直38个连队双向比武第一名的奖杯,从造出来第一天开始就摆在我办公桌上当了烟灰缸,直到我离开部队,那奖杯也没有被其它连队拿走过,哪怕是一次也没有!不知道其它连队主官是不是害怕拿走了我就没有了趁手的烟灰缸了。说着说着就回到了部队,可见当过兵的人是避不可免的会出现军人情节。广告说:山东人看全国都不仗义。这辈子山东情节和军人情节应该已经深入到我的骨子里去了。那时候还没有女汉子的说法,如果有这说法,肯定会引来一片的哄笑:山东老娘们儿清一色的女汉子,女汉子这个提法简直是太贴切了,说女人能顶半边天那都是对山东老娘们儿的鄙视。这话尤其适合俺娘和对门豆腐坊那老娘们儿。在父亲上山下乡的东跑西窜的时候,母亲一个人担起了所有的农活,挣下了一家八口人的工分儿,现在网上那扛水泥袋的假网红,即便是真那么能干在当年以俺母亲为代表的那群山东老娘们儿面前也是弱爆了。严格来说,俺家老宅子所在的那个小胡同里面就只有四家人,前邻居、后邻居是一个大家族分出来的,对门的邻居却是一个大家庭。他们家孩子的名字全是小动物的名字,甚至到现在我见到他们也只能叫出那些动物,而不知道他们户口本上到底有没有大号和比较文雅的名字。他们辈份比我高,五个孩子就成了我嘴里的:大狗叔、二熊叔、三狼叔、四牛叔和香儿姑姑,可能女孩子始终比较唯美,父母们舍不得用一些粗俗的东西来给她们取名字吧。香儿姑姑和我小姑年龄差不多大,她们是同班的同学。我小姑性格始终是踏踏实实的,虽然她只大我六岁,但却象母亲一样给了我更多的母爱。哪怕吃块糖,她也是一直揣着揣着,直到糖果到了我们兄妹嘴巴里,糖果的包装纸却被她很宝贝的压在书本里。香儿姑姑和小姑是密不可分的闺蜜,基本上是形影不离。香儿姑姑是个小辣椒,她有来自于全家人的宠爱,在她们家里说一不二。香儿姑姑长的非常漂亮,后来读初中的时候电视剧里那个非常漂亮的叫作翁美玲的明星,和香儿姑姑长的有八分的相象。我为了以后能天天吃上豆腐,很郑重的告诉香儿姑姑说长大了要娶她,结果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她没把那个只有六、七岁小屁孩的话当回事儿。香儿姑姑家不知从哪年开始就开了一个很大的豆腐坊,每天晚上香儿姑姑的母亲李奶奶都会用炸雷般的声音吼着几个儿子干活,南屋里架着很大的一口锅,锅台修的很宽很厚,香儿姑姑的父亲菜爷经常会站在锅台上面,拿着一根大捧子在滚开的锅里搅来搅去。墙上吊着一盏黑乎乎连皮儿都看不到了的油灯。房间里也是黑乎乎的,大团大团的蒸气让人呼口气都是浓浓的豆腥味,对面看不清人脸,灯的作用好象也只是一个心理安慰。房间侧边是一付大磨盘,磨盘上齐梁横吊着一根粗大的木头,木头的一头是固定在磨盘上面的,可以随着磨盘的转运跟着转圈,另一头钉了一个把,经常是大狗叔叔不丁不八的站在那儿,两手抓着那把,很有节奏的一推一拉,李奶奶站在磨盘的边上,随着磨盘的转动,不停的把泡过的黄豆和着水一起加到磨盘的那个小洞子里,磨盘的夹缝里就不停的流出白色的浆水,浆水通过石磨上的小槽慢慢流到地上的大盆里。那个小洞我使劲盯着看都看不清晰,灯光实在是太过昏暗了,我怀疑李奶奶是蒙着往里面倒的,因为有一次,我拿个小凳子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脸居然看到她眼睛是闭着的。锅台的另一边吊着一个很大的笼布,笼布用两根木棍支撑成“十”字形,高高的吊在房梁上,二熊叔一手抓着一边使劲的摇动,过滤后的豆浆就大团大团的落到盆子里了。偶尔,二熊叔也会替换一下大狗叔去完成推磨的工作。三狼叔一般是负责压豆腐的,靠墙一大排木架子上就是压豆腐的木制方格,点好石膏的豆浆很快就会变成豆腐脑,三狼叔小心的把它们舀到木格里,再盖好笼布,放上压板,最后把一块块大石头抱起来,压在压板的上面,木格底下槽子里就慢慢流出大量的浆水,经过一段时间以后,那木格活动隼打开就是一块一块又白又嫩的大豆腐了。四牛叔往往就只负责烧火的工作了,毕竟当弟弟的会比较受到大家的关照。当然更受关照的是香儿姑姑,她穿得象花蝴蝶一样到处翻飞,银铃般的笑声飘满了整个院子,好象最美的伴奏,给了一大家人莫大的干劲。她什么都不用干,她是全家的宝贝,被宠到天上都还觉得不够。我隔三差五总喜欢到豆腐坊去,他们也都比较喜欢我,虽然我人比较小,但是我比较勤快,没柴禾了帮忙去抱捆柴禾,帮忙递递工具勺子之类的物件。每到豆浆煮好的时候,锅里总能铲出长条长条的锅巴,散着浓浓豆香味,往往就被我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菜爷和李奶奶从来也没把我当成外人,反正他们也没儿媳妇,先把我当成大孙子了。白天,他们一家人到处奔忙,四牛叔放学后把大门下面的提搭提起来,门板上因为挂着一把大锁没法打开,他就从门下面钻进去了,一般灶头上铁锅里李奶奶会给他留一些红薯或者干粮之类的东西温在里面,他就揭开锅盖拿来吃,我发现了之后,就经常也那样去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家那儿已经很少看到提搭这种文物了,我们小的时候,大门、二门、屋门提搭是标配,通常两扇门下面户枢石上都要留两道槽,刚好可以插下一个提搭,作用除了防老鼠和可以提下来当凳子之外,我始终也没弄懂到底有什么作用。也许大家都没有弄懂它的具体作用,以至于现在已经基本上被淘汰淡出人们的视线了。李奶奶发现后,就问我为什么钻到她家里吃东西,我很牛气的反问她:为什么四牛叔那样干你不问他,我那样干你就要问我呐?一句话把大家逗得眼泪花儿都笑出来了。大概我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着李奶奶就真不把我当外人了,我经常也会象他儿子一样被她提个大扫把追着打。不就把她鸡窝里的鸡蛋用针挑着喝完后又伪装成好鸡蛋放那儿了么,多大点事儿啊。过了很多年,她还问我怎么把她的鸡蛋吃完而鸡蛋却看起来完好无损的,她为了弄清楚为什么鸡老是下空壳蛋没事就守在鸡窝那儿,守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没有电机,菜爷种了好大一片菜地,这猜也是喊他菜爷的主要原因,反正喊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名字叫啥了,本来他们都是连自己名字也写不来的文盲。每天下午,他都会带着儿子们去打辘辘。辘辘这种东西现在也已经见不到了,井口上搭一个架子,架子上吊根铁链,铁链盘在绞盘上,两个人站在架子旁边使劲转动绞把,铁链就慢慢绞到绞盘上去了,铁链下边一个硕大的铁壳镂头,里面装满了水,随着绞盘的绞动就慢慢露出了井面,这时一个人就抓住铁壳镂头的侧边把手把水倒在井边的水沟里,水就源源不断的流到菜地里去了。我偶尔看到菜爷和他的儿子们打辘辘,并且辘辘一上来,菜爷就大吼一声:上水了!突然就感觉很好笑,就自己编了个童谣:“一根线、拴了个蛋,蛋上来,屌叫唤。”,刚开始我一边跑一边唱,李奶奶也没弄懂我唱得是什么,后来弄懂我是编了儿歌编排菜爷和叔叔们,连扫把都没找,提着鞋底就奔我屁股上来了,因为我跑的比较快,鞋底就没落到我屁股上。结果那天晚上回家,却被母亲扎扎实实把屁股打开了花。挨了打也没弄懂:这错误有那么大么?我觉得自己编得挺好的呀。现在算来应该是我七岁左右的时候,出事儿!那天晚上来了一个说评书的,那人长的又矮又瘦,头发稀稀落落的,象乱草一样胡乱的堆在头顶上,长了一口参差不齐的小碎米牙,关键是眼睛还是个疤瘌眼,看人的时候,感觉左边的眼睛总是白眼珠一翻一翻的。肩膀上搭一个搭链,就那种两头可以放东西的那种被母亲称为贼布袋子的东西。那人长相不行可口才却不是一般的好,自从他来到我们村以后,胡同口碾粮食的那个大磨盘每天晚上就被十里八村的人们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他评书讲的是当时山东比较流行的武二郎和呼延庆,尤其是讲呼延庆,那叫一个精彩。他往中间那个磨盘上一站,足足高出人群一大头,手里一把折扇一会儿舞成青龙偃月刀,一会儿舞成月下追风剑。在那个还不知道电视甚至收音机为何物的年代,能听到这令人耳目一新的武侠和评书,人们即便少吃一顿饭也必须尽快占个位置可以一饱耳福,那疯狂劲别提了。后来,单田芳老师那稍显沙哑的声音随着电波传到神州各地的时候,人们如痴如醉的劲头就可以让人品味一二。反正菜爷象疯了一样迷上了评书,他把那个头发象鸡窝一样的小个子男人带到了自己家里,用最最尊贵的礼节招待他,听说他喜欢喝酒,二话没说就到供销社抱了一整箱肥城白,放在平时过个大年可能也不会抱那么多那么贵的酒。那小个子男人也不客气,那小薄嘴唇随便一碰,就会发现一串一串的戏词一般的话语,好酒好肉更是来者不拒,严然他就是书中那英雄般的人物。呼延庆那段评书最终还是没有听完,菜爷抱回去的肥城白也没有喝完,因为讲评书的那个小个子男人失踪了,一块失踪的还有香儿姑姑。十三岁的香儿姑姑被那个小个子男人拐走了。临走的时候,香儿姑姑给菜爷和李奶奶写了巴掌大的一封告别信,连同书包一块放在灶堂铁锅里,李奶奶做饭的时候发现了书包,很快也发现了那封信,等四牛叔放学回来把信给大家念过后,菜爷、李奶奶和叔叔们象疯了一样去追香儿姑姑,可是人再也找不到了。李奶奶于是来问我小姑,问小姑是否知道香儿姑姑离家出走,可是小姑也是一头雾水。一年后,香儿姑姑捎了信来,盼到宝贝女儿的消息,一家人都是喜极而泣,香儿姑姑来信说让家人放心,她在跟小个子学评书。菜爷二话没说带上大狗叔和二熊叔就按着来信地址去找香儿姑姑了。几天后,菜爷他们一脸沮丧的回来了,第二天,李奶奶头发花白了多半。爷仨找到人却没有带回来,原因是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那个小个子头发象鸡窝一样的男人顺利把十三岁的香儿姑姑发展成了他的婆娘,并且顺利给他传宗接代继承他的评书大业了。菜爷发了狠话,永远断绝父女关系,永远不准香儿姑姑再回来了。那段时间,整个胡同里连空气都是压抑的,连我走路都是少见的溜边,晚上总能不经意的听到风中偶尔飘来的淡淡的压抑的哭声,有如野狼发自腔子里的嘶吼。菜爷突然就老了很多岁,从不抽烟的菜爷天天抱着个大烟杆儿,出来进去总是唉声叹气,豆腐坊也没有了一丝烟火气,灶里冰冷冰冷的,好象方圆百里所有的人们都在张开大嘴无声的嘲讽着这家勤劳善良却喜欢听评书的人家。若干年后,我在小姑家见到了香儿姑姑,直到菜爷和李奶奶去世,她也再没有回过那个她快快乐乐生活了十三年的小村子。我看到香儿姑姑时,他身边跟着两个又黑又瘦的小男孩,其中一个小男孩很明显的遗传了小个子男人的眼睛,我近距离仔细看过才弄明白,那是一种玻璃眼,不是疤瘌眼。香儿姑姑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好象被小个子男人给传染了似的。她穿着一双极不合脚的凉鞋,脚上不是泥,应该是那种几个月没有洗过的那种灰痂。她坐在沙发上会把腿盘起来,就象影视作品上东北老娘们儿坐土坑上的那种感觉。牙齿不知怎么着缺了一个,一说话就会漏风。衣服也很不合体,很象我小时候穿表姐花棉袄的感觉。小个子男人死了!据说是为了让香儿姑姑和两个儿子能天天吃上肉累死了,他太单薄了,除了会段评书可以说是五体不勤。香儿姑姑去找小姑是为了借钱,那时候小姑手头也不宽裕,给了一把零钱,给孩子买了套衣服后,香儿姑姑就带着孩子回到了她和小个子男人的家。她是要强的,她还在赌着一口气,她认为她能熬的出来,但却再也不提呼延庆了。再后来,菜爷花了大价钱给大狗叔买了一个媳妇,那媳妇长的细皮嫩肉的,却不怎么干活,大狗叔儿子刚刚一岁,那小媳妇就带着儿子跟着相好的跑了。大狗叔又疯了一样天南地北到处去找媳妇和儿子,他彻底垮了,我刚刚提干那年回去探亲,年三十的晚上我听到大狗叔疯了一样用皮鞭打女儿,小女儿只有七、八岁,不会包饺子,我推门进去忍不住泪如雨下,把那孩子弱小的身子紧紧护在身后,大狗叔家那才是真正的家徒四壁,除了一根断腿的板凳就只有墙边那堆勉强可以叫作床的低矮建筑了。应该差不多大狗叔媳妇跑的那年,李奶奶和菜爷又花大价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花一样的女人回来,准备给儿子们当媳妇,剩下的儿子随便让那女人挑,那女人挑了三狼叔,然后,三狼叔就兴高采烈的准备娶媳妇了。该结婚了总得给媳妇置点行头吧,毕竟人家的娘家也不在。于是三狼叔带着那个花一样的女人去赶场了。三狼叔从来没有牵过女人的手,那天那个花一样的女人却主动把手送到了三狼叔的手里,身体紧贴着三狼叔的身体,三狼叔感觉好象走在了云端上,鼻子开始身体每个细胞都慢慢浸泡在女人的软香里。将将走到派出所门口,那个花一样的女人,突然就把衣服和头发解开了,一边解一边死命的抓住三狼叔喊着:快来人呀!贩卖妇女啦!我被强奸了!这下三狼叔乐子大了,脸上被那花一样的女人抓了满脸的血印子,嘴巴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符。警察很快就把二人带到了派出所,经过调查,很快就把三狼叔拘留了。消息传来,李奶奶和菜爷全傻了。几天后,三狼叔被放回来了,经过核实,他们没有发生性关系,但是买卖妇女却是事实。三狼叔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不出门了,那女人太狠了,几天过去了,那满脸的血印还是一道一道挂在三狼叔的脸上。女人和三狼叔去赶场前,拉了好大一堆大便在三狼叔准备和女人结婚的婚床上,然后用被子盖上,人们都说,那女人设套已经骗了不止一个人了。李奶奶病倒了,病得非常厉害。我刚好休假回家,母亲说,你去看看李奶奶吧,从小对你那么好呢。我把背包往门口一扔扭头就走,李奶奶在准备给三狼叔结婚的新房里,三狼叔离家出走了,音讯全无。我用可怜的津贴买了一大包营养品去看李奶奶,李奶奶看到我一把就把我的手紧紧的抓在手里,好象生怕我也会马上离家出走似的。菜爷更显老了,他的背已经完全驼了,站起来只能搭到我的腋窝。李奶奶反反复复只念叨一句话:还是得学文化呀!没文化就是假精灵,没文化太可怕了!李奶奶是在我假期结束后去世的,我没有去送行。在她去世前的几天里,她最遗憾的事儿就是自己没有文化,觉得是自己的愚昧害了自己的孩子。而对于自己的女儿,她始终是个心结,至死都没有再见到那个漂漂亮亮笑起来象银铃一样的女孩。她用勤劳赚取了很多的财富,成为了积极响应中央号召尽快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但最后却只剩下了深深的遗憾。没文化本来不是她的错,可是她却背负了太多太多。一晃很多年过去了,闭上眼睛鼻尖上好象还能闻到豆腐坊那浓浓的豆香味,勤劳善良而又快乐的一大家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呢?四牛叔后来经人介绍娶了一个漂亮的小婶子,我见过一次,眉眼里很象香儿姑姑。小婶子很会操持家务,对自己孩子学习抓的近乎于严厉。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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