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一部当代史,请保护自己的书卷

终于,腐、基、百合,作为微博上一度最被营销号热炒的标签,还是被查办了,对网络生态稍有关心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根本不会意外。从AB站下架海外影视剧到禁喊麦、禁鬼畜,再到爆破美剧账号,整改快手和今日头条,关闭内涵段子,一切都又倒回了那条熟悉的路上,直线加速!

一切远不止于此,很多迹象告诉我们,大家正在变得越来越遵守公序良俗。在微博搜索“床戏”,得到的结果时而几百条,时而几百万(这个数字仍然有严重的隐藏),而在最大的短视频平台秒拍上,性感和欲望常常是可耻到必须清零的。不仅仅是禁欲,我们的东北亚邻邦,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个不存在的国家。

微博搜索展示,情况随时间变化,不确定,以下皆同理

秒拍展示结果

当然,也请不要忘了B站

假设今天有和我一样到上大学才频繁使用网络的山村青年,或许很难想象,十年前,我们上脸书用谷歌都不需要出墙,而那时的媒体,竟然毫无大局意识,敢为不服管教的油管帮腔。即便在6年前,我毕业前夕,虽然城墙愈加坚固,在那个独大的搜索引擎上,某些高高在上的名字已经被避讳,要预见到上述关键词的下场,也需要十足的想象力。

这个时代太需要一部当代史了,不止是为互联网。生活的巨变,如潮水般汹涌在每个人身上,而我们浑然不知。活像一头驴,埋头拉了一圈又一圈磨,却始终吃不到眼前的胡萝卜,回望身后,棒子面儿已经被收走装袋。

时间会抹平一切,经过主人的粉饰,你也许会是头吃苦耐劳的驴,最终贫病交加,牺牲在充实仓廪的岗位上。这种死不瞑目的结局,更让我觉得,每个人都该有一部自己的历史。

还是从自己讲起,如前面某篇被删的文章所说,我从小就住校,确切的说,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高年级带低年级,两人一床。吃也在学校,当时的山村小学,实行一两米换一两饭的制度,每隔一段时间,从家里带米去学校,换取等额的饭票。从家里带些咸菜或面疙瘩(现在流行的说法似乎叫榨广椒?),就是两三天的菜,刚到学校那一天,还会带个煎鸡蛋和之前炒好的热菜,如果在夏天,会配两根黄瓜,自带油盐去腌。这一切,发生在九十年代,在我眼里,这些就是那个时代的边远农村经济史。

我的姐姐,因为计划生育的限制,长我6岁。她初中毕业时,高中还没扩招,考上了当地的二中,没去读,南下广州去打工,20岁经过说媒结婚,之后继续打工,现在我外甥十五岁了,倒也安稳。我小学一个同学的哥哥,大我姐3岁,98年还是99年考上武汉一所不太知名的学院,隔年院校合并潮起,并入华中科技大学,毕业后去了深圳,在某国营房地产公司一直干到今天,据说年入已经几百万,他家老父亲种完稻谷去那边玩,飞机都是坐头等舱。这就是我所见的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大潮。

我的老父亲,我能记清的最早一件事,是三四岁时,他第一次给我钱,5块,我高兴地收下。然后他又收回替我保管,下午去买了两包烟。我嚎啕大哭,怎么哄都停不下来,我妈也在旁边吵翻了天。他抓起烟一把丢进火盆,我哭的更凶了。自那之后,他每年都要戒一次烟。每年要戒,正说明每年都戒不掉。对父亲,我在很多事情上觉得很愧疚,但直到现在,我依然对烟过敏。按他衰老的速度,完全记不起这件事,也用不了几年了吧。

对了,还有我的奶奶和外婆(我们那里叫嘎嘎,武汉好像叫家家)。按那个年代划的成分,奶奶算是小地主家的,说是小地主,家里几十亩地而已,都得自己耕作;外婆家就是大地主了,家里有不少银首饰,解放后基本都丢了,最后分到我妈手上,就剩下一个银耳屎瓢。

两位老人的经历很有反差,奶奶那时就上过初中,还学过英语,老来记得的只剩abc,倒是毛笔字写的很工整(十七八年前,现在走路都费力了)。解放后嫁给我爷爷,我们家祖上是条件还不错的老中医,后来虽然潦倒,但到我爷爷也都是识字的,所以在后来的革命运动中,两口子吃苦成了必然。外婆曾经有做私塾先生的二叔教,打过两次手板,又向她奶奶告状,结果就没学了。大概是早早的结婚,到改天换地,原配成了干部,又和她离婚另娶,然后就遇见我外公,一个要过饭,当过国军,最后成了解放军的男人。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因为这周推荐的几本书都是历史相关。李洁非的《龙床:明六帝纪》和《黑洞:弘光纪事》,还有老掉牙的《万历十五年》,很多个人角度的描写。这在传统的的官修史书中不那么常见,在信息保存相对便利的今天,却有越来越大的价值。大家如果有什么珍贵的记忆,赶紧存档,趁着私家著史还没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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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洲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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