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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
有一样伪善的嘴
他和她都是快乐的人
看不到生命可悲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
让你看那冬天的雪花
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它
远离阳光冰冷的花
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
承受着满身疲惫
也许有天我们流出眼泪
那样子十分狼狈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
带你回忆过去的年华
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一年前第一次听花粥,便是这首《远在北方孤独的鬼》,那时刚接触民谣,在当时为止听过的一众民谣歌手里,有两个让我印象深刻,一个是陈鸿宇,另一个就是花粥。花粥最吸引人的一点是,她不经意,但是不经意里有带着些许深情,有时候,无法表达那种感觉,听到她的那些比较“流氓”的歌曲,一经她口,竟然能听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尤其是《老中医》: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
头疼脑热血压低跟我没关系
你要吹牛逼不如打飞机
又省钱来又过瘾还没有压力
吃点没关系喝点没关系
吹牛逼地那些人都没有实力
有人吹牛逼就找老中医
一顿五毒拍逼掌脑袋打放屁
姐是老中医姐开着拖拉机
全国各地四处跑专治吹牛逼
手拿大哥大我腰挎BB机
身穿一条大裤衩特么嘴里叼玉溪
......
会心一笑。
有句很流行的话这样说:陈粒是我男神,程璧是我女神,花粥是我大爷。调皮,简单,可爱,听她的歌,总会给我这样一种印象,也许是现实生活太无趣,觉得花粥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生活中最缺少的伙伴。
有人说,她就是个带着些许恶趣味的清新柠檬味儿的混不吝的小市民,没钱穷酸的日子用慵懒的语调诠释出来,看不惯吹牛和装逼,就率真地去怼,遇到喜欢的男生,就勇敢地去追,坦率又随性。
也有人调侃说,一般的民谣歌手会唱“小河亲过我的脸”,但是花粥可能会唱:“小何亲过我的脸,这孙子真是不要脸”。
她的歌里,很少有那些美好的诗意,也很少有那些矫情得要拧出水来的小情绪。很多在别人那里哭哭啼啼的情绪,在她那里你就像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豆瓣上说,花粥的简单是一种天分,这是一种每个人都自以为小儿科,实则难以下手的超越,就像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朋克摇滚的三和弦。这种简单或许可以被视作对于信息爆炸的当下的另一种反馈:过去的几十年里,音乐陷入唱片工业的桎梏中太久,技巧与内涵已经被讲了太多,而听众有时候更愿意为没有什么聆听负担的简单音乐买账。
前半年我在兰州的时候,她正好来兰州巡演,可惜她真的太受欢迎了,票都没抢到,气得我那天在家听了一晚上花粥,然后恨恨地说:我再也不听你了,花粥。果真好久没听,直到前上个月她发了一首新歌《我在十点差三分的时候开始想你》,忍不住点开听了听,然后又陷入只听她的歌的循环中。
唱歌的人不经意,听歌的人最深情。再听《二十岁的某一天》,竟是这种感觉,似乎是,一个姑娘,已经看穿了她的一生,从二十岁时和“你”牵手走到天桥边吃了一碗廉价的牛肉面,到三十岁时和“他”路过那条街时感叹“时间它杀死了所有的从前,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怀念”,到八十岁时一个人喃喃自语“我能否再想起你的脸”,这种念想,也是属于一个女孩最微小却深沉的秘密。
她并不是专业的音乐人,高考结束之后,买了把吉他,开始在卖吉他的琴行里学习,后来觉得不值,于是买了谱自学。没多久,就开始写歌唱歌。12年她接触了豆瓣,看到之前的一些朋友都有在豆瓣小站上传自己的歌曲,于是也学着他们上传了几首歌:《送你一个大西瓜》,《我们总是在寻找》,还有《老中医》。
这个93年出生的小姑娘,真正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将生活过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随性,是她最大的特点,她写歌,从不会想着去写那些“正儿八经”的歌,而是写自己想写的,别人想写不敢写的,别人写出来不敢唱的,别人写不出来的文字。
她自己也很喜欢“随性”这个词,“你的音乐风格?”“比较随性,想唱什么就这么唱了。”“你的演出方式?”“比较随性,有的时候弹错了我就在台上说‘弹错啦’,然后我的粉丝就会在台下哈哈大笑。”对于听众,她的态度是:爱听不听。
生活上就更随性了。如果想去一个地方,她会去买当晚的火车票;大学读的专业是机电专业,学分不够,那就换一个专业;还是不行,那就退学:“我实在是学分太低了,辅导员建议我还是退学比较好。不然我还是很希望把大学读完的,我很多歌词都是在上课的时候写的。”
她不上选秀节目,也似乎丝毫不精通宣传造势:没有通稿,没有宣传照,甚至基本的介绍资料也很匮乏,但是巡演每一站的豆瓣活动链接都是她自己创建,活动介绍是她即兴撰写的“文案”,像她歌词一般的口语,每场都不相同。
有人问她的创作理念,她说:“写歌对我来说是一个比较平常的娱乐活动,所以写的时候没考虑过创作理念这回事,纯粹是写点自己想抒发的情绪,写了好几首就凑成一张专辑发出来。”
关于形象或者自身定位,她说,“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要给自己塑造什么形象,大家觉得我什么样就是那样吧。”
花粥的创作很快。刷她微博,总会看到这样的话:明天发新歌。前面说了,她就是很随性,写一首歌,录下来,再放到网上,就像是写日记。一些少女的白描心思,一些胡思乱想的小故事,而且总是会和时下流行的网络词汇联系起来:“《二十岁的某一天》是我19岁写的,里面写了一个女生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心理变化,自然都是瞎编的。《屌丝之歌》是因为当时屌丝这个词刚火起来,就觉得特别新鲜,周围大都是这样碌碌无为的年轻人,就地取材,写成一首歌。”在她的歌里,你可以听到浪漫到把男式外套当大衣穿的少女不知不觉在纸上写了一万遍心上人名字,可以听到吱吱呀呀的床板声,也可以听到她想和心爱的人去新疆十串烤肉一个馕。
花粥觉得,她和豆瓣上的其他民谣女歌手的最大不同是:“她们都很认真,从建小站的时候就目的很明确:写什么样的歌,给什么样的人听,把歌做的很完整,当事业来做,而我一直都在玩,这种状态一直到今年。”花粥说,“或许以后,我和她们也会越来越像。”
喜欢某首歌,或许是喜欢那个状态下的自己,也或许是喜欢那些字句旋律中传达出来的情绪,也或许是,在那情绪中看到了自己,不管怎样,当我们喜欢上那首歌的时候,那首歌就属于我们自己了。花粥说:“民谣就是这样,唱的人总是漫不经心,听的人永远热泪盈眶,如果刨根问底的纠结,我也只愿说实话,没有什么美丽的包装。所以希望大家以后听歌的时候,只要想想自己的心事就好。”所以呀,那些曾经让你痛哭流涕的歌,从来都是自己感动自己。
她随性,随性得彻底,正是因为这种随性,将我们带入一个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世界,“理想岛”,我更愿意这么称呼它,不去再说什么“诗与远方”这样的话了,能在生活的一地鸡毛中捡起最好看的一根,就已经很好了。也不去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样的话了,但凡遇到了,就好好珍惜吧,即使不能近距离接触,就像喜欢花粥这样的歌手一样,这么远远观着,也很好。
如果生活太无趣,不妨听听花粥,笑一笑,不开心很快就过去了。不管什么时候,做自己,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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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说
“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后就不能成为我自己了吗?”
——《阿甘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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