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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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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粥

如果你豆瓣音乐人,你一定会知道“花粥”这个名字。一夜之间,这个唱着浑不吝小曲儿的女孩成了豆瓣上最受的民谣音乐人,几乎她的每一首新歌都会在豆瓣的排行榜上出现。放眼当下,民谣正火。一位又一位的新晋民谣歌手告别独立发行,拥抱大厂牌,走上选秀节目的舞台,然后被更多的人听到。文艺、理想、情怀、沧桑……类似的标签是很多听众对民谣歌手的印象,但同时,矫情与自怜自艾的情绪也让他们被人诟病。但花粥不属于此类。她有自己的表述方式,有自己的语言。哪怕,这一切仅仅是出于她自觉的本能。除去所有的细节,花粥的故事可以简化如下:年的3月,这个在长沙读大学一年级的乌鲁木齐小姑娘开设了自己的豆瓣音乐人小站,传了几首歌。都是基本的吉他拨弦,配以口语化的演唱和直白的歌词,透着一点点女流氓的俏皮。一开始是朋友之间口耳相传,一传十十传百,不多久这些歌都爬上了豆瓣音乐人的排行榜,她也因此获得了更多人的。这下了不得,大家发现:这个叫“花粥”的小姑娘挺能写啊,新歌一首接一首,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收听,更多的上榜,更多的。然后她开始演出,做专场表演,甚至是全国巡演。而这,距离她创建音乐人小站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距离她学吉他也只有一年多。

花粥年1月16日北京专场弹唱会预售现已开始

选歌词赠贴纸花粥线上歌词大比拼线上活动进行中

2.简单

花粥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写简单的歌词,用简单的和弦,配最基本的吉他拨弦技法。演唱无修饰平淡如水,歌词直白到没有隐喻。她最著名的一首歌《老中医》改编自东北俏皮话,歌词是这样的:

“姐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头疼脑热血压低跟我没关系

有人吹牛逼就找老中医一顿五毒拍逼掌脑袋打放屁”

另一首《海飞丝的芳香》,把流氓直接写在了歌词里:

“你就是一个流氓,匍匐在我的身上

给不了你一个孩子,只能给你一段放荡

你把我抱到床上,给我一片白茫茫,

在嘎嘎吱吱的地方,你的液体在流淌”

如果民谣仅仅(且一定)被等同于“文艺”或“情怀”,那花粥实在是跟民谣不搭嘎。

花粥擅长对场景的白描:在天桥边即将分手的小情侣花五块钱吃了一碗牛肉面,每天无所事事的大龄屌丝青年被姑娘嫌弃生活像老鼠,把男式外套当大衣穿的少女不知不觉在纸上写了一万遍心上人名字,无论悲喜都不动声色。至于大多数歌手难以启齿的脏话和性爱,在花粥的歌里更是百无禁忌,平常到不值一提。

花粥的简单是一种天分,这是一种每个人都自以为小儿科,实则难以下手的超验,就像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朋克摇滚的三和弦。这种简单或许可以被视作对于信息爆炸的当下的另一种反馈:过去的几十年里,音乐陷入唱片工业的桎梏中太久,技巧与内涵已经被讲了太多,而听众更愿意为没有什么聆听负担的简单音乐买账。

又上升到一种理论层面的解读了是不是?真是讨厌。花粥不会在意这些的,她想都没想过。她只是下意识的选择了自己的方式。

3.随性

花粥从来不说自己简单,她喜欢用“随性”这个词。“你的音乐风格?”“比较随性,想唱什么就这么唱了。”“你的演出方式?”“比较随性,有的时候弹错了我就在台上说‘弹错啦’,然后我的粉丝就会在台下哈哈大笑。”

对于听众,也就是上帝,她的态度是:爱听不听。

生活上就更随性了。如果想去一个地方,她会去买当晚的火车票;大学读的不开心,那就换一个专业;还是不开心,那不如退学好了。

还有她的名字,花粥,这是她曾经使用的无数个网名中的一个,随便起的,没有任何意义。

花粥不上选秀节目,豆瓣上流传的歌也始终是那些看似随意录下的DEMO。她似乎丝毫不精通宣传造势:没有通稿,没有宣传照,甚至基本的介绍资料也很匮乏,但是巡演每一站的豆瓣活动链接都是她自己创建,活动介绍是她即兴撰写的“文案”,像她歌词一般的口语,每场都不相同。

花粥的创作很快。写一首歌,录下来,再放到网上,对于花粥来说可能用不到半个晚上,就像是写日记。一些少女的白描心思,一些胡思乱想的小故事,很多音乐人精雕细琢的“创作”在花粥这里变的随性又不严肃。花粥觉得,这是她和豆瓣上的其他民谣女歌手的最大不同。“她们都很认真,从建小站的时候就目的很明确:写什么样的歌,给什么样的人听,把歌做的很完整,当事业来做,而我一直都在玩,这种状态一直到今年,”花粥说,“或许以后,我和她们也会越来越像。”

4.变,或不变

年的岁末,花粥再次来到北京。这一回不是巡演,而是录制她的第一张个人专辑,这张专辑将由豆瓣音乐人发行。花粥回到她两年前的初始的地方,就像回娘家。她要开始认真的“做音乐养活自己”了,这也是她所谓的和其他民谣艺人“越来越像”的缘由。

而专辑的制作人居然是P.K.14杨海崧,一个在舞台上暴躁痉挛的摇滚乐队主唱,歌词有着复杂的意象,乍看上去他位于截然相反的另一端,这样的反差会带来怎样的合作?

“其实歌词的内容复杂或简单并不重要,”杨海崧说,“重要的是,真实的表达,这是你想要说的话。无论摇滚乐还是民谣都是如此。”事实上,杨海崧是简单与心直口快的拥趸,不要忘记在P.K.14的前身TheWest,或是他近年来的另一个项目AfterArgument,都是简洁明快的硬核朋克。而更早以前,年前后,他也是一个民谣歌手,在南京的各种演出现场出没。

DEMO里花粥的不紧不慢与娓娓道来给杨海崧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老杨甚至笑谈说他想起了SuzanneVega(“当然了,她要更政治些”);而录音期间杨海崧的一句话则让花粥反复琢磨:“民谣是拒绝工业的。”在WoodyGuthrie和PeterSeeger的民谣年代里,大制作的民谣录音并没有得到重视,流传至今的反而是很多音质粗糙如小样的作品。

“杨老师说,希望以后可以给我录一张同期录音的专辑,用磁带录,一遍录过,不加别的乐器。”

“做音乐养活自己”和“拒绝工业的民谣”,变或不变,到底应该如何抉择?花粥觉得,这就像是一个双重自我。“我当然要赚钱,写歌、演出的态度也会越来越认真;但前提依然是,抒发我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很多人会等到专辑出来以后把豆瓣上的小样删掉,但我不会这样。新写的歌我依然会录小样,传到豆瓣上。”

花粥专辑正在录制中,大家敬请期待。

5.访谈:难道要写一首正儿八经的歌吗?

-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弹琴,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写歌的吗?是什么促使你开始了“创作”?

高考结束十天以后,成绩还没出来,我就买了吉他。在那之前我没有学过音乐,家里以前也只是对学习比较看重,没有想过培养我的兴趣爱好。

在我还是一个不会弹琴的普通青年的时候,应该是初中吧,我就很喜欢听那些自弹自唱的民谣歌曲了,不过我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民谣”;我也一直那些喜欢有才华,不仅仅是个歌手,还可以自己写歌的音乐人。可能这些促使我想要学吉他/写歌唱歌。虽然我很喜欢吉他的声音,但其实我更喜欢钢琴,不过钢琴太贵了,如果钢琴和吉他一样价钱,我就买钢琴了。

我在买吉他的琴行里学弹吉他,和当时一起买吉他的一个小姐妹一起,学了一两节课就不学了。主要原因应该是觉得太贵,我记得是60块钱一节课;另一个原因是老师教的太慢,我就想,还是自学吧。我买了一本吉他谱,用一个月的时间弹了下来。那时我的吉他水平就和现在差不多了,这些年一直没什么进步。

也是在那段时间,学吉他一两个月的时候,我开始写歌了。不过那时侯写的歌听起来就像是网络歌曲,也没有录下来过,所以就还是别提了。

-最初开始创作的时候收到什么样的指点,有什么榜样或者偶像吗?

那段时间我加入了一个叫“吉他人生”的QQ群。名字很老套吧?不过里面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人。我就是从那里听到了李志、赵雷、万晓利的歌,知道了“民谣”。那是我大一之前的一段时间,那时我天天听他们的歌。

在那个群大家会互相传自己写的歌,我也把自己的写的歌传给朋友听。其实我那时没有想过自己的风格是什么,是不是民谣。

也是通过那个QQ群,我知道了豆瓣。我发现,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站,于是我也建了一个,把我的歌传上去,那是年3月。我最初上传的几首是《送你一个大西瓜》,《我们总是在寻找》,还有《老中医》。那时候我写歌的效率很快,跟我现在差不多。

-所以你是怎么“火”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发现我火了是因为我发现豆瓣的小站每天都涨的粉,忽然有一天我的歌就跑到豆瓣音乐的首页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那时候像我这样的歌手比较少吧。其实那段时间我只用豆瓣,没有微博,也不知道怎么宣传自己。当时有人给《老中医》做了一个动画视频,上传到优酷以后被推荐到了首页,这可能也是原因之一。

-你的歌词很多都很直白大胆,有没有来自他人的诟病?你写这样的歌,你的爸爸妈妈知道吗?

知道啊。我爸爸妈妈不太管我。我妈听了会说:“唉——以后别写这样的歌啦~”但也就是说说。我的家庭氛围还是比较宽松

来自别人的批评就多了,一开始我还会不太高兴,后来就想开了。有人给我做思想工作:“你看,有这么多人说你就是说明你火了嘛。”然后再想,那些历史上的标志人物,在最开始的时候也都有被骂的像狗一样的日子。想到这些就释怀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登台演出的?最初的几次演出都是在哪里?

第一次演出是年4月,当时宋冬野去武汉巡演,他邀请我做嘉宾。那天我唱了5首歌,以前也没有什么演出经验,不知道演的好不好,但下台大家都鼓励我说演的不错。后来每次演出都有人鼓励我,也就不太害怕演出了。

第二场演出是在5月,是和当时长沙的一个民谣歌手“楚人怀玉”的联合专场,他邀请我在长沙的一个正规的livehouse里演出,那天去了80多个观众。然后等到8月我就开始巡演了,非常快。

其实在前两次演出中间,我还有一些演出。当时我在那个QQ群里认识了一个丽江的朋友,他在一个朋友的酒吧里安排演出。我跑去丽江玩,他安排我在那个酒吧里驻场,然后就消失了。其实在酒吧驻唱你要唱大家耳熟能详的流行歌曲,这样才能招揽酒客,这样的歌我也会唱,但都唱的不!好!听!所以酒吧老板后来安排我在下午没上人的时候唱一会儿,等到半夜了再唱一会儿,想唱什么唱什么。那个酒吧老板有两个门面,一家卖啤酒和洋酒,另一家专卖红酒,而我就是在那家万年没有客人的红酒屋唱歌。我在那里唱了半个月,老板知道我其实是在混吃混喝,但也没管我。

-在早些年的时候,你和“麻油叶民间组织”走的很近,参加他们的演出,和宋冬野一起巡演。现在他们也算是当下最火民谣组织了,和他们的合作让你学到了什么?,你的经验值有了怎样的提升?

我是宋冬野最早的个粉丝之一,在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他的时候就在听他的歌了,还加入了他的QQ群。那时候我想要翻唱他的《嘿,裤衩》,就在群里管宋冬野要了吉他谱。后来我把翻唱版本发给他听,他说:“哟,不错呀!”然后他在我的小站上听到了《老中医》,觉得我是一个“有才华的女人”,邀请我4月去做他的演出嘉宾。后来宋冬野说他很早就了我的小站,那时候我的小站才人,我不信。

那时候宋冬野的小站人数比我多,但是等到8月我们做“野花”巡演的时候,我的小站粉丝就比他要多了,其实那次巡演观众都是来看我的。

跟麻油叶的“合作”对我……没什么帮助啊。其实谈不上合作,我只认识其中的两三个人,他们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也不在一个城市,教不了我啥啊。那时候尧十三大学刚毕业,宋冬野唱了几年歌也没混出什么名堂。不过宋冬野写歌词确实对我很有启发,他以前是编辑出身嘛。我很早以前就相信他一定会火的。

-如果没有唱歌,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大四的学生,但现在你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你的人生轨迹因为唱歌变的很不一样。这期间你的想法上发生过怎样的变化?其间是否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事促使了你的改变?

印象深刻的事太多了。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状态:一个大学生,之前读高中的时候都只是在学习,上了大学才刚刚开始有自己的意识,人生观价值观刚刚开始形成,看什么都是新鲜的。这个时候别的同学和社会的接触都很少,很缓慢,我的生活里却有一半的时间是走上了社会。或许是我那时候小,也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别人跟我说几句话我就会特别信任对方,但其实他们只是利用你赚钱;等事后反应过来,你会觉得:“这个人怎么能这样!”觉得对方是坏人;但又过了几年我觉得,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的人生活的目的就是想要钱,他们和你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你不能因此觉得对方是坏人。

-从你一开始到现在,你觉得自己的歌从灵感、创作方式、表现手法、主题方面有过哪些改变?

肯定有啊。其实我现在的写歌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我回头来听最早写的歌,会觉得那时候想的特别少,脑子里面特别单纯,想到什么就说了。那时候我19岁,那些歌就是一个19岁女孩的想法;今年我21岁,写的歌也是21岁女孩的想法。我觉得这种变化是应该有的。

-那你自己现在对当时那些为你赢得名气的曲目,如《老中医》,《屌丝之歌》等等怎么看?因为从数量上来说,这一类的歌曲在你的小站中只占少数。

在写《老中医》,《屌丝之歌》这些歌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过以后会走上唱歌这条路。那时纯粹就是“玩”,和朋友一起闹着玩写首歌,还能写什么样的歌呢?难道要写一首正儿八经的歌吗?大家听了哈哈一笑就好。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喜欢,这让我很意外。

有段时间我确实对这些歌挺抵触的,现在都想通了。我写这些歌就是为了让朋友高兴,现在它们让有那么多陌生的人高兴,其实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听听我别的歌曲,毕竟我不是一个只能唱“脏话”词的歌手,我觉得我别的地方应该也不错吧。

-所以这种比较“脏”的歌,你以后还会写吗?它们是否会成为你的某种标签?

风格或标签我没有想过。创作这种事当然是要顺其自然了,不能是因为这个有人爱听就多写,这个是不对的。真实的东西大家才喜欢。如果我现在不这么想,却要刻意的硬挤一首这样的歌,大家可能也就不会喜欢了;或者,某一天我会再想写一首这样的歌,那我还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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